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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垃圾分类热的冷思考

浏览: 时间:2020-12-28
对当前垃圾分类政策进行冷思考,不是否定垃圾分类,而是令垃圾分类更经济高效。

中国逐步进入垃圾分类“强制时代”。作为率先将垃圾分类纳入法治框架的城市,上海从7月1日开始实施垃圾分类,首周一共开出罚单199张,北京、深圳等大城市也在立法或修法的路上;另据中国官方消息,46个重点城市正在加快垃圾分类的各项环节建设,将在2020年底基本建成垃圾分类处理系统。

7月7日,在上海闵行区乐贤居小区内,物业工作人员清运垃圾。《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》正式施行已有一周,从上海城管执法部门获悉,截至7月6日,上海市城管执法人员依法查处各类生活垃圾分类

垃圾分类在很多中国人身上是割裂存在的,一方面是观念上的人尽皆知,一方面却是行动上的勉为其难。当垃圾分类以强制方式真正“闯入”生活,处在磨合阶段的上海人,才发现繁复的垃圾分类足以把人“逼疯”,于是出现了“猪试吃法”等兼具民间智慧和幽默的分类法,也算是一种苦中作乐。

从环保和文明的角度看,没有人会反对垃圾分类的必要性;但是从经济高效的角度看,对当前垃圾分类“硬约束”的执行效果、社区居民的微词建言“兼视兼听”,有助于垃圾分类这个大工程在中国推行得更加顺利稳当。

一是垃圾分类是不是越细越好。根据上海官方的标准,类别主要有可回收物、有害垃圾、湿垃圾、干垃圾,此外还有大件垃圾、装修垃圾、电子废弃物等。干垃圾与湿垃圾并不是简单的干湿之分,即便是湿的塑料袋,也要沥干放在干垃圾里,而纸巾即便湿了也是干垃圾。有人曾将一顿家庭用餐的剩余物分类,分出了贝类外壳、鱼骨头、豆荚、水果果核果皮、易拉罐、纸巾等众多类别,耗时耗力,惊煞网民。

全世界最繁复细致的垃圾分类毫无疑问是在日本,但这创建在日本有众多家庭主妇的基础上。中国的家庭大多是上班族,不少还是“996”员工,用在家务的时间上屈指可数,在垃圾分类上并不具备专业能力。英国《金融时报》中文网近期刊发的一篇文章提到,每人每天哪怕只用5分钟进行垃圾分类,汇总到全上海,每年合计7.3亿小时,按标准工作时间算,损失时间相当于36万个全职职工全年的工作。可见,时间成本相当之高。

二是垃圾分类依靠“强监督”是否合算。当前上海垃圾分类的推广,是创建在强效监督的基础上的,包括来自执法机构的监督和来自社区志愿者的监督。据统计,7月1日至6日,上海城管执法机构共出动执法人员17800人次,开展执法检查9600次;街道居委会、小区物管以及红袖章大爷大妈则几乎成为每个段子里的“常客”。

这样依靠人海战术的监督方式,不仅低效,而且容易显露疲态。虽然随着推广工作的深入,外部监督的投入可以有所下降。但居民分类习惯的养成不在一朝一夕,且后面还会涌现新的监督项目,比如撤除垃圾桶、定时定点扔垃圾实施后的监督等。监督成本高的项目,往往意味着可持续性不好。欧美经验里利用经济杠杆撬动居民自主意愿的制度设计,比如针对可回收物的押金制度,以及引入更加专业的垃圾回收公司,“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”,在当下中国城市的实践里虽有尝试但还不成气候。

三是当前舆论都把焦点放在居民分类这个前端环节,而垃圾后端处理、无害化处理的效果才是垃圾分类的终极意义,后端处理的关注度显然失焦。上海居民千辛万苦分好类的垃圾,最终的无害化处理效果几何,回收再利用率几何?只有这些答案是透明的,才更有助于激发居民参与分类的内在驱力。

不妨来看看两种垃圾处理思路,一种是日本极致分类背后极低的垃圾回收再利用率,超过70%的日本垃圾经分类后,最终还是送去焚烧了事;一种是欧美国家,前端执行相对粗放、宽松的分类,再将垃圾运到分拣中心被集中分拣,现代科技代劳一部分工作,人工则进行最后的查漏补缺,其垃圾回收再利用率甚至高于日本。

中国垃圾分类的强制推广,主要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,其成功率取决于中国人环保意识的高低,政策设计合理性对居民分类习惯的影响,政府、社会与商业力量的配合程度等多重因素。

对当前垃圾分类政策进行冷思考,不是否定垃圾分类,而是令垃圾分类更经济高效。(完)